“我不住在王府。”我率先反对:“萧牧野,休书是你亲手写的,你别忘了,我不是什么主母。”

    他系纱布的手一顿,表情未动,又跟无数人一样继续:“由不得你,你想想你忤逆我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偏执的,一意孤行的萧牧野。

    看起来是可怕的。

    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是他为了赎自己的罪,执意要将一切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,让我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“你果然——没死。”孟冬宁朝我露出惊恐的表情,“你没死!”

    她也许也想不通,为什么沈妙缇到最后还能回来,而她却陷入了这样的境地。

    “她没死,你应该觉得幸运,否则就不是侍奉主母这样简单要求。”

    萧牧野绑好了纱布,从地上站起来,低睨着孟冬宁:“死最不值钱,本王不会让你死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拉起我,离开前院,往曾经的主院去。

    时隔一年,四周围的景致居然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些梦中被清楚的花草,被挖掉的海棠树,破败和杂草横生的主院,都依旧有着昨日之姿。

    只是牡丹是新栽的,梅树抽的条并不茂密,石榴树也不是我曾经的那颗。

    但海棠花树下的小池塘已经盛着碧绿的水,上面漂浮着秋日衰败的荷叶,几缕残枝下,好几尾小鱼游来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