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卫东严肃了表情道。“包括狼、熊、老虎等吃肉的牲口在内，它们尝过人肉，人就会在它们的食谱上，不将吃人肉的牲口弄死。”“等它们生育下一代后，就会把人当成食物，教给下一代，要是任由这些吃人的牲口数量越来越多，人可就危险了。”宁小茹被吓得不轻。宁婉倒是很快想通道。“我知道了，就和我们教育自己的孩子什么东西能吃，什么东西不能吃一个道理。”“对。”陈卫东点点头，笑着夸媳妇。“还是我媳妇聪明。”“今天累死了，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，我们赶快回家吧。”说起吃饭，宁小茹有了精神。“嘿，既然老虎肉不能吃，那我回去就要吃它的肉。”宁小茹一脸激动，恨不得长双翅膀，飞回家里，马不停蹄弄块驼鹿肉尝尝味道。陈卫东也不打算浇灭她的期待感。前世他查过犴达罕肉的味道，只能说很一般。相较于一般的鹿肉，这家伙的肌肉纤维很粗，也就是说难嚼，比老牛的肉都要柴一些。吃起来很像是制作失败的马肉。虽然口感一般，但这家伙的肉却有很高的营养价值，具有丰富的蛋白质。……因为东北虎出没，就连宁小茹都不敢停下一点。三人生怕中途出现意外，也是一路紧赶慢赶，踩着天色昏暗的点，他们才下了山，回到家。此时，他们累的满头大汗，身上的棉衣再次湿透。“行了媳妇，你和小茹先烧些热水擦身体吧，我把扒杆上的肉整理一下。”“不用，让妹妹先去擦擦。”宁婉用袖口擦干净额头上的汗，想着先给陈卫东帮把手，等一切都弄完了，再去擦身体。旁边的宁小茹嘟了嘟嘴。“哼，你们夫妻好肉麻，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。”宁小茹插嘴，把宁婉气得脸色难看。“宁小茹，你今天是不是讨打！”“你又想拿姐姐的身份教训我，哼，如果我比你大，说不定嫁给姐夫的人就是我了。”话音落下，宁婉脸色大变，她瞧了眼院子里。拿起墙上靠着的扫把，就大步朝宁小茹走过去。口无遮掩。啥话都敢说。再不修理这臭丫头，她就要翻天了。“啊啊啊，姐，别打，姐姐姐。”“我不是你姐，你才是我姐，不好好教训你，你是真要将天捅个窟窿出来。”“姐夫，快救我。”宁小茹吓得抱头鼠窜，但还是被自家姐姐的魔爪逮住，抬起扫把就是毫不留情打在她身上。她赶紧向一旁的陈卫东求助。但陈卫东装聋作哑，装模做样收拾起扒杆里的驼鹿肉。这可把宁小茹的肺都要气炸了。臭姐夫。平日里给他那么多奖励，到头来竟然不管她。“呜呜，姐姐，我知道错了，以后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。”“挨打了才知道错了，早干嘛去了。”宁婉此时满肚子气。这小丫头从小就皮，不喜欢读书，就喜欢到处疯玩。爹妈走后，倒是安静了些时日。但下乡后，这惹是生非的性子又露了苗头，还和云知青闹了矛盾。原本她挺幸运，嫁给了陈卫东这样的好男人偏偏小丫头每天要给她添堵，让她不顺心，竟然还对她姐夫有意思。从前她还能当没察觉到，但眼下小丫头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。她这个做姐姐的再不表露态度，怕是要被自家妹妹骑在头上拉屎了，长姐如母，打小的，顺手的事。陈卫东可不打算帮小丫头说话。小丫头这几天越来越闹腾了，确实欠修理一顿。姐妹俩一个忙着打人、一个被打，都没人做饭。陈卫东只好亲自上手。先将早上剩下的白面馍馍蒸上，又割了几斤驼鹿肉。驼鹿肉都是红通通的瘦肉，看着就好吃，几乎没什么异味，陈卫东将它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。肉上面有隔开的线条，这是肉的纹理，必须切断，要不然嚼不动。天冷，又出了满头大汗，陈卫东打算弄顿涮肉吃。调好料汁，将肉片简单腌制下。陈卫东到杂物间，拿了个铜锅和又倒了点白酒，又从地坑里拿了几个土豆切块。有菜有肉还有酒，这顿涮锅真是妙极了。也就是家里东西有点少，要不然陈卫东还想多弄些食材涮锅吃。等宁婉拽着缩着脖子的宁小茹过来，陈卫东已经弄得差不多了。桌上中央是冒泡翻滚的铜锅，周围还摆着薄薄的肉片和土豆块。宁婉奇怪道。“我们家里有铜锅吗？”“估计是爷爷早些年换的，反正就摆在了杂物间里，我刚擦了擦就拿来用了。”“噢。”听了自家男人的话，宁婉点点头。她瞧过杂物间，里面确实有很多东西，但因为杂物间没有窗户，里面太黑，具体有什么她也不太清楚。刚才她只是教育了下自家妹妹，陈卫东都把晚饭做好了，宁婉有点愧疚。今天自家男人这么累了，本来应该她来做饭的，没想到自家男人还是顺手做上了。“还需要什么东西吗？”“再去地坑里拿颗白菜吧，涮白菜也挺好吃的。”“好，我立刻去拿。”宁婉转身朝地坑走去。宁小茹又精神起来道。“我馋驼鹿肉一路了，姐夫你做的涮锅肉，太合我心意了。”“呵呵……”陈卫东笑了笑。“你姐才刚走，你这小妮子就不老实了，我看你姐刚才打你还是打轻了，就应该脱了裤子打，给你来顿狠的竹板炒肉。”“切。”宁小茹冲陈卫东翻了个大白眼，不高兴道。“姐夫，我还没怪你呢，刚姐姐打我，你竟然不拦着点，现在还说风凉话。”“什么脱了裤子打，我瞧你就是只大色狼，，不仅色还坏的冒烟。”陈卫东气得咬牙切齿，恨不得将媳妇喊回来，再打她个竹板炒肉。宁小茹瞪了他一眼，倒是没再抓着不放，而是凑到了铜锅前嗅了嗅味道。一脸可惜道。“唉，也就是时间不够，要不然拿大家伙的骨头熬锅汤，做锅底，那滋味肯定更美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