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秋默然。除了周教授，还能谁能让律法界如此谨慎。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……周老教授居然出手帮自己？许秋并没有故作矫情。如果没有周景芝的帮忙，王鸿宝可能真的就逃脱制裁了。眼下既然获得了帮助，肯定要专程感谢一番。想了想，许秋先给周清雅打了个电话。那边很快就接通了。“许医生。”周清雅似乎一点都不为这一个电话感到意外。许秋开门见山地道：“王鸿宝的事情，多谢周教授了。”周清雅没有多问什么，而是笑着道：“老太太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类事情。”一听这话，许秋就知道的确是周景芝出手干预了。他继续说道：“周教授有空吗，我想亲口感谢。”周清雅看了眼正在书房练字的周景芝，会心一笑，随后将电话送了过去。“谁啊？”周景芝显得很是不满。不过等看清楚来电人之后，她紧皱的眉头却又舒展开了一些。“许秋，你找我做什么？”周景芝一抓起电话，就又恢复了严厉老太太的模样。许秋的感谢相当正式，道：“周教授，感谢您出面主持律法界的公正，也多谢您帮了我一把，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感谢。”周景芝听得心里有些喜悦。不过口中却道：“帮不帮你，都是顺带的。这种枉顾《医疗法》的人，即便与你无关，我也会出面。”随后，周景芝不给许秋开口的机会，又道：“另外，你也忙，不必来见我，这一通电话就足够了。”说着，周景芝便挂断了电话。她重新拿起毛笔，想要继续练字。但这一次，不管怎么写，都写不出符合自己心意的字来了。思量了片刻，周景芝突然道：“听说许秋在天都参加骨科大赛？”早在一旁等着的周清雅闻言，忙道：“不仅参赛了，而且许医生的表现还非常出色。”“排进前列了？”周景芝说着。她仔细回忆着这个大赛的细节。骨科大赛，是老骨科院士创立，当年周景芝也看了看大赛的草案，并且提供了几条修正意见。比如，比赛形式、内容都要提前至少一个月报批——这就是周景芝加进去的。不过周景芝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这些赛事了。她只是依稀记得，这比赛一直是院士选拔特定人才的途径。每年的比赛，内容都不同，侧重点也不同，实际上就是因为院士各个阶段需要的人才不一样。本质上，这就是院士在调用领域内的资源，为自身选拔精英。当然，尽管有诸多不同，但有一点却是固定的。不管各个阶段需要的人才是什么类型的，这些人的来源，基本上都是协和、华西这些顶尖医院。而白云省……没记错的话，这地方的骨科一直不咋滴。能冒出一个冲入前列的医生，倒算是打破历史了。不过，周景芝很快就发现周清雅的表情很是不对劲。她挑眉问道；“怎么，难道还能拿前三不成？”骨科，积水潭第一，随后才是协和与其他。能排进第三，已经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了。周清雅咽了下口水，道：“不是前三……甚至于不是第一。而是，每一项都是第一，并且还是碾压了第二名的断崖式第一！”这话一出，周景芝突然就愣住了。第一还不够。每一项都是第一。还是碾压？！“这一届的平均水平这么差吗？”周景芝有些纳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