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晚意赶紧从滚烫的被窝里爬出来,穿上高跟鞋就往外面的总裁办办公室去。她跑到吴成的独立办公室,“成哥,霍律好像发高烧了。”吴成赶紧起身,拿上医药箱就往霍庭洲的休息室去。体温枪量出来的体温是38.9。吴成给霍庭洲的私人医生去了电话,医生先交代了一些事项后,再从医院那边过来。梁晚意则根据医生的指示先对霍庭洲物理降温。她拿了毛巾打湿了敷在霍庭洲的额头,又帮他擦手擦脖子。弄到一半的时候霍庭洲醒了,大概猜到自己发烧了。他哑着嗓子喊她,“梁晚意。”梁晚意为他贴上吴成去楼下买来的退烧贴,“干吗?”“我好难受。”梁晚意手指触碰到他烫热的皮肤,没好气地道,“都二十八岁的人了,自己烧到这么高不知道?不舒服还要亲自去接女同学,我看你一点都不难受。”霍庭洲半耷拉着眼皮,说话有气无力,“你说不难受那就不难受吧。”梁晚意为他擦拭脖子的手顿了顿,她看了眼他的表情。啧。这好看的男人装起可怜来,也是怪心疼人的。她叹了口气,自愿跳入他的套路,哄了句,“知道你难受,我这不是在照顾你?”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,“那现在是梁秘书在照顾我还是梁晚意在照顾我?”“有区别?”“有。”梁晚意不跟病人计较,“是大冤种梁晚意。”霍庭洲被逗笑,他轻轻咳嗽了下。“喝水吗?”“喝。”梁晚意去外面倒了杯热水进来,扶着他靠在床头。见她把装着水的杯子递给自己,他微微抬了抬手,随后手就无力地跌落下来。“我手软,端不动水杯。”“霍庭洲,我懂点微表情心理学,你要是说这话之前,眼睛别往上看,我还能信你。”她把水杯放到霍庭洲的掌心,“喝了。”被抓包的霍庭洲恹恹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,把杯子递给女人,然后自己躺下,盖上了被子。身子背着梁晚意,不说话了。嗯?可以自主入睡了?梁晚意怕打扰到他休息,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休息室,大概过了三十分钟,霍庭洲的私人医生赶到了。医生拿诊听器听了听霍庭洲的心率,又问了他现在的一些症状。“看症状是着凉了,最近大降温,还是要注意做好保暖措施。现在他体温还是比较高,我先开两瓶药水挂着,这样退烧快些。”没一会儿,男人的手背插上了银色针管,药水挂在衣架上。“挂完水退了烧就行,不需要另外开药,后面要注意休息,多喝热水。”吴成送医生离开,梁晚意则留在休息室照顾。霍庭洲是醒着的,他躺在那儿闭目养神,时不时地干咳几声,搞得怪可怜的。梁晚意也不好打扰他,便坐在沙发上,手机静音刷了会儿视频。中间梁晚意问他喝不喝水,男人闭着的眼皮动了动,却不搭理她。梁晚意才知道霍庭洲在生闷气。至于为什么生气呢?梁晚意只能想到刚才抓到他撒谎说手抬不起来,她拆穿了他。梁晚意看了会儿时间,下午三点了。她在床沿坐下,先摸了摸他的额头,还有点热,但没之前那么烫了。“饿不饿?我让罗琦送点粥来?”霍庭洲:......“除了粥还想吃点别的别的么?”霍庭洲:......梁晚意也没和病人计较,直接给罗琦发了微信。凤起路就在市中心,离霍庭洲的律所很近,罗琦大概二十几分钟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