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县令捂着乌纱帽匆匆赶到前堂的时候,沈娇已经坐着喝了两碗茶了。
见他来,沈娇抬头便道:“大人这日子过得悠闲,得了我那一千两银子,连茶叶都换成了君山银针,真是好茶啊!”
贾县令见她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,也有些不快。
拂袖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像是本官白拿了你什么好处似的。
当初这可是你自己说,不忍本官这府衙清贫,想要捐些银子让改善这里里外外的开支。
怎么?见现在事情给你办好了,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,这大清早的带人过来,难道是想银子抢回去不成?”
沈娇突然拍桌怒喝:“把陈良仁给我交出来!”
贾县令被吓得一怔,袍子下的腿都有些发抖了。
但还是顾着朝廷官员的体面,支撑着他不在平民面前轻易失态。
他伸手指着沈娇,一脸义愤:“你,你,你当真是无礼至极啊!
是你昨日在庆芳斋里闹着要休夫,还指控陈良仁害死你父亲。
本官替你做了主,如你的意把他关了起来,这会你又过来闹这一出做什么?!”
沈娇毫不示弱的怒视回去:“你把他关了起来?我怎么听说你好吃好喝的,把他供在你这后衙养着,只等他巴结上宫里的曹公公了,好放他出去继续对付我?”
贾县令脖子一缩,眼神也躲躲闪闪,气矮了大半。
“什么曹公公?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,哪里就有这种事……”
沈娇继续追击:“陈良仁与人勾结害死我父亲这是事实,不单单是如此,他昨日还趁我不在家中时,授意人里应外合把我女儿给绑了!